2011/09/22

14.明天會更好

                                                                                                                                                                                                               我只是一位平凡的老百姓,選舉是無比複雜的計算機器,有關政治人物的形象包裝、利益結盟、輸贏估算、選民的結構分析,新聞議題的引 爆和「消毒」,效果的評估以及損害的控制……都要經過沙盤推演。台灣的民主政治,已經玩得「爐火純青」,甚至是台灣獨特的產物。我沒有任何政黨奧援,沒有任何企業的大力贊助,究竟什麼樣的趨力讓我以卵擊石?想站出來發聲!

說來可能讓人難以相信,其實就是來自非常簡單的感動,當在異鄉聽到「愛拼才會贏」,我知道那是我的同胞,這是我們的精神;當飛機即將落地,「望春風」的音符響起,風塵僕僕的我,終於回到撫育我的土地;當中秋團圓,唱起「月亮代表我的心」時,知道那是我們走過的歲月,是奮發向上,不分彼此的時代。我們貧窮過、摸索過、努力過、誤解過、失落過,但,這是我的家,無悔、無怨也無恨,只有無比的感恩。

為了家,我不需要什麼計算與包裝,為了同胞,我不需要製造新聞議題,因為這裡有人情,有溫暖,有與我一樣日以繼夜努力工作的兩千三百萬人。選舉是一時的,當選也只有四年,政黨也是一時的,連國家也都是一時的,只有這片土地和世世代代的人民是長久的。我的議論更是特定時刻特定目的下的產物,所以我看到許多問題,而且只看到政治亂象。如果把政治拋開,無關選舉,那該怎麼看?能看到些什麼?

以寬容的「心」來看,我會看到進化的台灣,這裡有言論自由,有法治社會,有優質國民、有文化發展,還有開放、交流、進取、奮發……。面對外國人,我總是告訴他們台灣多優秀。由威權體制走向政黨政治,走向直選總統再走向政黨輪替,由農業生產走向加工出口,走向電子科技再邁向文化產業。還有普及的教育、多元的宗教(沒有對立)、豐富的文化藝術,以及不斷向上提升的生活美學,如有機農業、原味食材、慢活態度、樂活主張……,在台灣隨處可見自然又環保的永續經營者,還有全球最多的24小時店家和退休後熱心奉獻的志工(遍及醫院、博物館、災難現場、貧困照顧……),台灣人勤奮有愛,堅忍打拼,才有今天方便、自由、公義的國度。

以感恩的心來看,我會看到美麗的寶島,這裡有婆娑之洋,蒼翠山脈,有豐饒物產,善良人民,還有民主政治,自由經濟,……。台灣雖是蕞爾小島,但潺潺溪水,滴滴涓流皆得來不易,從中橫公路、花東縱谷、東北海岸的美景,到先進的水產養殖,五金工具,電子工業;還有匯聚大江南北的美食,特色小吃,連烤鴨都比北京的讚,川味牛肉麵更是四川所無,至於日本料理、印度料理、法式、義式……台灣總能推陳出新,創意研發;最重要的是台灣人親切、熱情、友好,樂於助人,當世界某個地方需要協助時,即使中國,這個小島每每都捐出世界最多的善款,展現不落人後的愛心與台灣人的厚道。

這個世界是由我們的心變現出來的,你如果戴著有色眼鏡(藍綠紅等),你的世界就充滿了偏見,藍的一定看不到綠的在民主自由上所做的貢獻,綠的當然也看不到藍的在經濟發展上所做出的成果。世界是彩色的,把有色眼鏡拿掉才可能看到多元豐富的人間大地,可惜早已堅固的意識型態最難改變,它是在潛意識領域內的一種「設定」,在唯識學裡是位於最上端的「無明」,凡由無明所出,就看不到實相,藍綠兩端的善良老百姓正是如此,他們永遠只能看到一種色彩,只要在同色系內就是對的,否則就是錯的,這樣的認知無法自我察覺,因為已在啟動判斷前就已設定好了。

那怎麼辦?只有更改設定,如何更改,如何改變信念?我想只有智慧的覺知和慈悲的大愛可以促成改變,前者可以讓我們拿下有色眼鏡重新看待這個世界,後者可以讓我們擁抱每一個人(即使是怨恨的對象)。基督和佛陀不都是以愛行願嗎?我想起民國七十幾年時台灣為救援苦難的非洲飢民而作的一首歌:明天會更好,由於這首歌曲流行一時,大街小巷都在傳唱,為什麼我們沒有一直唱下去呢?

輕輕敲醒沈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的轉個不停
日出喚醒清晨 大地光彩重生
讓和風拂出的音響 譜成生命的樂章

抬頭尋找天空的翅膀  候鳥出現牠的影跡
帶來遠處的饑荒無情的戰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玉山白雪飄零  燃燒少年的心
使真情融化成音符  傾訴遙遠的祝福

唱出你的熱情 伸出你的雙手
讓我擁抱你的夢 讓我擁有你真心的面孔
讓我們的笑容 充滿著青春的驕傲
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

我想為台灣作一首歌,希望藉此揭開久被遮蔽的雙眼,撫慰久被撕裂的心靈。二十多年來,藍綠對抗,使國家空轉、內耗,藍綠何以敵視對方如仇人般?我們又何以要被政客綁架?當年為了非洲飢荒,台灣央央大度,齊唱「明天會更好」,捲起衣袖捐出大筆善款。想想,對那麼遠的人我們都肯付出愛心,為何對身旁的同胞怒目相向?為何吝於給身旁的人擁抱與寬容?台灣問題的解決之道,只有一個答案,俗話說:「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只有異中求同,相互合作,才能解決一切困難。

我們要相信,一定要相信長夜將盡,黎明就要到來,光彩即將重生,讓和風拂過寶島,讓生命的樂章共鳴。讓我們靜下心來,看看山谷中綿延不已的高山常青(),澗水常流(這兩色本屬一體,硬被兩大黨分開),映照著代代相傳的無窮生命,讓我們一起reset對這塊土地唱出熱情、讓我們伸出雙手,相互擁抱,期待——明天會更好。

2011/09/21

13.媒體淪喪

媒體原本不該有意識形態,才能公正客觀的報導,但如今的台灣媒體,大多已有預設的立場,以致偏頗、有目的,意圖鮮明卻毫不遮掩,它們樂於製造對立,以期樹立旗幟鮮明的黨性。

其實,一切都是為錢為利,要掌控為數眾多的消費者,就得給他們服用會上癮的食物,藍的餵藍色食物,綠的餵綠色食物,不論是非,只看色彩,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走在異化的道路上,成為同志。可憐的是,販賣者心裡明白,而消費者卻不清楚自己吃了毒素含量大的食物,吃久了劑量越來越高,藍的愈藍、綠的愈綠,終至分外眼紅、相互敵視。

曾經有一政論節目主持人問:「台灣社會的亂源是什麼?誰令政局不安?誰在製造對立?」結果第一個call in者如是說:「就是你們節目啦」。電視、報紙、週刊、電台,這些最不具武力的文化霸權,最為蠻橫;最不沾血腥的文化暴力,最是兇狠。某些媒體為遂行自己的意識形態,造假、說謊、栽贓……甚麼都做得出來!

過去有一電視台製作二二八專輯,把當年「上海槍殺經濟罪犯」的影片移花接木成為「國軍在基隆上岸後的暴行」,我們撫平傷口都唯恐不及,媒體竟在傷口上撒鹽,令人嘆息。還有某媒體一面控訴政府短視急著和中國和解,一面登陸和對岸媒體合作賺錢,其螢幕上的虛張聲勢和私下的柔軟身段完全是相反的。此所以他們賣的是意識形態,那只是商品。此所以我看電視最愛綜藝節目、美食節目、搞笑節目和周星馳電影。相對之下,它們顯得健康無毒。

媒體把人民分化了、撕裂了,其實我們沒有那麼大的差異。猶記1994年民進黨舉辦文化會議,台下有民眾鼓譟,怒指民進黨的文化會議怎麼可以用北京話,台上的李筱峰非常機智,他向台下說明語言是溝通工具外並指出兩者之間並非絕然相對,他順口說出「泰山跳愛河」,請台下堅持福佬話者翻譯成北京話,令人叫絕!其實,你覺得不同就會愈來愈不同,你覺得相似就會愈來愈相似。

有一年我們系上老師到廈門辦展,導遊說了半天的廈門語,直到有一句非閩南語系的用詞冒出,才驚覺我們不在台灣。走在市場裡某老師冒出「他們也有蚵仔煎耶!」導遊跟上來說,應該是你們也有蚵仔煎吧(但台灣的好吃多了)!如果我們堅持滷肉飯才是正道,因此堅拒牛肉麵還說得過去,只認滷肉飯不認肉臊飯不是太極端了嗎?在我看來,藍綠就是滷肉與肉臊,怎麼會搞得水火不容?坊間賣的肉臊和滷肉經常是同一鍋的,只是長相不同,本質是類似的。肉臊飯上加一塊滷肉才過癮啊!

曾經我的一位好友堅持不用漢字,他的名片是用羅馬拼音來顯示,也就是只用NiTsaiChin而不肯用倪再沁。當年在靜宜中文系任教時,我也對台語文字化產生興趣過,有一回我問陳芳明,是用「蝦米」,還是用「啥米」比較好,他告訴我「甚麼」的古音就是福佬語(台語)而非現在的北京語用法,所以「甚麼」這兩個字是正確的,和台語發音最相合,此所以唐詩用台語來吟唱才更有味。因此,我們的傳承不必因為和他者不同而因此否定了自己,寧用羅馬拼音而不是漢字,這當然要被尊重,但文化是自然生成的,不能勉強。

為了製造差異性,強調我們的血脈已不同於漢族的論調也頗為強勢,是因為和平埔族通婚所致,這種論證有其道理但不該擴充並作勝義解。從前連閩客通婚都沒那麼容易,怎麼弄得好像大家都混了原住民和阿兜仔的血,我的人類學者朋友說,腳小指指甲有裂及尾椎泛青是漢族在人類學上的二個特徵,就算我們不具這些特徵,也可以是朋友鄰居,可以是同一國度的百姓。更何況我們絕大多數都有此相同特徵。

我還記得二十幾年前最熱門的科系中一直都有新聞系,政大新聞、輔大大傳等相關科系都非常熱門。新聞記者那種不畏權勢、揭發陰暗、追根究柢和永不退卻的形象深植人心。曾幾何時媒體記者成為不受歡迎的角色,因為媒體該承擔的責任(公正客觀)與道德勇氣(挑戰權威)都因上層逐利而被迫淪喪了。

歷史上有多少偉大的革命或感人的正義是由一群既有勇氣又是知識分子的記者所創造的,他們深入陰暗的角落揭發弊端、伸張人權、捍衛道德價值,如今怎麼會淪為追逐八卦、依附權貴,任由市場價值(含意識形態價值)扭曲的角色?我不知道,在這樣媒體環境下,新聞系的學生還有甚麼未來理想?還有甚麼社會使命?他們怎麼抵擋日益腥羶、暴力且偏激的媒體走向,他們怎麼忍心成為特定意識形態的傳聲筒!

把原本素樸的社會搞成「俗辣」的國度,把原本相似的國人搞成相異的仇人,皆媒體傳播所致,而媒體霸權之暴力美學無人能擋。毒梟是不吸毒的,他們只販賣給吸毒者,危害的是少數人,但抓到都要被處以重刑。而媒體販賣意識形態毒素所危害的是一國之人,卻無需負責。如果台灣政府無能、政黨無國,則媒體無格,此三害也,尤以後者危害最大。

2011/09/15

12.一息尚存,永矢弗諼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國家大事那麼敏感,從軍事、外交、文教、社福,乃至國家總預算,只要有訊息我就會注意到,而藝壇的種種資訊反而常被我忽略,為什麼會這樣?或許這是年少時庭訓、校訓所致。

自小學開始的校訓就是「禮義廉恥」,中學時週會還要誦青年守則(十二條),大學老師把顧憲成在東林書院門口的對聯「送」給我們銘記:「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儒家教育養成的這一代,的確比較「愛國」,比較關心世事。二十出頭還在大學時我就常閱讀禁書,聽異議份子的政見發表,三十以後遷居高雄更是積極入世,除了跑選舉場子助選,還投身環境保護、文化改造等社會事務。即使四十歲後服務公職,也經常在報紙上投書批評,即使觸怒上級也不以為意。可想而知,我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

想當年,我真是個憤青,橫眉冷對之外還會冷嘲熱諷,同儕、學生對我是畏懼的多,佩服的少。而趾高氣昂的我當然毫無所覺,還自認為高明。這樣的我只有老天能治,先給了我難以治癒的肝疾,接著十餘年間四度罹癌,每大病一次就磨我一次,酒精注射、栓塞、開刀切除、電燒……。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無解。身體上的傷痛造成心靈上的折磨,最終消耗了我的元氣,此所以這些年來我已不太關心人間事,不再長篇大論,只求能獲得健康。去年八月最後一次的電燒治療沒有效果,醫院要我再次開刀切除腫瘤,我沒有聽醫生的,我和癌症周旋太久,不玩了。現在,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去晨煉,傍晚五點半再練,原本只是想把身體練好,提高免疫力以擺脫惡疾,但現在我想的是行願,想盡自己的力量多做點有意義的事。

早在1995年我在做<台灣雲報>時,我的「治國理念」就已經成形了,但只是書生論政而未曾走上戰場。選戰!選戰!因為是殺戮戰場,凡抹黑、撕裂、挖臭,甚至槍擊都在選戰中才隆重登場,而且還要花好多錢、要被放大鏡扭曲、要被清算鬥爭,何苦呢?如果不想貪、不想掌權,發神經才會去參選。此所以我總是在學生面前說說而已,不當回事。直到去年底妙圓法師來旁聽我的課,有一天他問我要不要選,我說怎麼可能,結果她說「這不是自了漢嗎」。為了這句話,也為了把我的理念傳佈出去,我只得冒著「生命危險」下海參選。

認識我的朋友都說我「瘋了」,還有人警告我這是在玩命呀!我知道我的藝術參選行動是「以卵擊石」,很難撼動已被意識形態禁錮的善良老百姓,我的健康、財富、能力都不足以成其事。但我常想起年輕時代勇於批評的我,當年的許多真心話雖然令人討厭,但卻是真實不虛的。為什麼人老了就不再說真話了呢?我在害怕甚麼?如果死亡都不怕了,還有甚麼可怕的!

曾國藩有此名言:「一息尚存,永矢弗諼」,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要忘記自己的誓言。此刻的我早已忘記病痛而猶然頑強,講真話不就是我的初衷嗎?能為這片土地與人民進言的大好機會並不多,這使我敢於勇往前行(雖然毫無希望),並勇於振臂高呼,選總統,捨我其誰?

假如我是總統

恭喜大家,台灣就有救了!親愛的朋友們,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讓我們一起邁步前行吧。


假如你()是總統?你()會怎樣關心您的家園?給點高見吧!

2011/09/14

11. 治大國若烹小鮮


最有智慧的老子曰 :治大國若烹小鮮。意思是說,治理大國不應複雜化,不該視為難事,而應該就像煮條小魚般輕而易舉,把大事當成尋常處事的態度面對,才能舉重若輕,國家才能治理好。

如果我們的總統有一般百姓的思維就不會去幹那些不合乎人情義理的事。隔壁住的是大哥級人物,你想自保而買些武器,結果軍火商要先和大哥商量過後才能賣武器給你,天下有這種道理嗎?這種蠢事你會做嗎?如果所謂的朋友是殺人如麻的惡棍,是作威作福的黑幫老大,是只會伸手要錢的衰鬼,這種朋友你敢交嗎?如果你開的小公司用的員工數量比大你四、五倍規模的公司還多,這公司能賺錢嗎?能不衰敗嗎?這些都是我們普通人都懂的道理,但主政者卻不知。

政客總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一個九二共識可以吵好幾年,甚麼一個中國、二個中國、一中各表……,我只知道我們是中華民國,還有台灣前途決議文、正常國家決議文、台灣正名運動……我只知道中華民國就是台灣,如果想改國號就舉辦公投,不要搞一堆「不正常」的政治語言,到最後老百姓還是不清楚「你們到底在說甚麼?」台灣和中國怎麼有這麼多糾葛?其實應該很簡單,在血源上,我們大多是漢族;在文化上,主要傳承的是中華(或華夏、儒道釋……)文化;在地理上,我們的母土是台灣;在政治上,我們的國名是中華民國,以上四者,除最後一項可以意志改變,其餘皆自然生成,不能奪之。

這些詞意的差異其實不難分辨,但政客喜歡混淆才能操弄,所以才會有「我是台灣人」及「我是中國人」這種荒唐的遊行(絕不可能有我是「美國人」、「日本人」之類的遊行),誰不是台灣這塊土地上的生民?誰不是中(華民)國人?問清楚是中華民國或中華人民共和國,當可減少誤會也可化解敵視。每次看到政治人物因台灣參與國際組織被排拒就大作文章指責政府失格而又無力解決時,我就在想,「中華台北」既然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及各大國唯一能認可的名稱,,那我們何不改名叫中華台北呢?國名不就是個符號而已,中華是文化,台北是首都,有何不可?墨西哥首府就是墨西哥市,巴拿馬首都也是巴拿馬市,中華台北的首都就是台北市,這不很好嗎?以後參與國際組織就不必為了不是中華民國或台灣而憤怒了。Chinese Taipei,可以啦(也算一中各表嗎?),而Chinese Taipei的中文就是台灣,Japan叫日本,Korea叫韓國,Chinese Taipei叫台灣,有何不可?名字是假相,不重要,換個皆大歡喜的名字就好了。

國事如家事,放輕鬆點,為一個名字爭論不休毫無意義,健康快樂才重要。假如你是一家之主,,孩子吃飽穿暖重要還是買武器交壞朋友重要?是量入為出勤儉持家重要還是寅吃卯糧債留子孫?是為了名字吵翻天還是換個名字算了?治大國若烹小鮮,用常理對待即可,政客們陽奉陰違慣了,腦筋搞得太複雜,,才會把國家愈治愈亂,如能以持家的思維來治國一定會選擇「和親止戰、休養生息」,有如文景之治,盛世必然可期。

假如我是總統

我的顧問團中一定會有尋常百姓、家庭主婦,因為升斗小民的思維既直接真實又有道理,當年蔣經國有許多民間友人才使他能貼近人間,深得民心。可惜之後的總統往來於鴻禧、帝寶,結交富豪、巨室,長於操弄政治,鞏固權力,早已遠離塵世,高高在上。我的交友風格一向是「往來有白丁,談笑少鴻儒」,我出身平凡,功課不佳,事業也多波折,所以最能苦民之所苦,如能治國,必能脫出抽象思維,回歸現實世界,以民之所欲為依歸。


假如你()是總統?面對權貴政客不知民間疾苦,你()想怎麼作?給點高見吧!

10.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求知若渴,虛懷若愚。這是蘋果電腦創辦人Steve Jobs在史丹佛大學的著名演講,他出生即被未婚的母親送養,付不出昂貴的學費而輟學,被自己創立的公司開除,被醫生診斷出絕症......一連串的人生低潮,對他而言,卻是最美好的考驗,這位當今世界,舉足輕重的開路先鋒,真摯的分享他生命中的三段故事,沒有當初的難關,就沒有今日的Jobs,末了的一句﹣Stay Hungry,Stay Foolish﹣求知若渴,虛懷若愚,是他自己珍視的座右銘,也是獻給當今學子的真心勉勵。

我當然也為這場演講深深感動,但這句話,最近被我的學生小胖拿來嘲笑,他說「老師,我很久不投票了,這個社會長期的由國、民兩黨所俗化、窄化、惡化,我們的國家頻頻當機,每況愈下,愛台灣、愛國家,誰不愛?但有誰知道,我其實不愛聽這個,我愛自己,因為我Stay Hungry Stay Foolish很久了!」我沒想到白白胖胖的小胖是這樣解讀這句話,雖是玩笑,但發人深省。他真的餓了很久嗎?長期被愚弄了很久嗎?關於這個黑色幽默,我想跟我的學生分享我生命的三個故事,就像Steve Jobs一樣。

我也曾經年輕過,跟小胖一樣荒唐的走過青春歲月。我小學一年級重讀,初中考試落榜,高中考試也落榜,高一時留級,考大學又落榜,我的生命是在非常多的挫折裡度過,一直到很晚才在性向測驗裡,發現自己喜愛藝術與園藝。我在險阻不斷,蹣跚而行(鬼混、打架、記過、逃學……)的過程中,倒下又站起來,繼續走向無法預期的生命奇蹟。

第二個故事是關於愛與失去。我在二十八歲時,就因肝病歷經好幾個醫院與治療,不久之後,我的婚姻家庭錢財事業全部一敗塗地,我在病痛中失去了愛,還要承擔許多的責任,當一個好兒子和好父親,人生所有重心都沒了,幾乎被擊倒。而後因為好發議論,對台灣藝術有著熱情,所以批判激烈,我遭受各種封殺!但這些挫折一點都沒有改變我對藝術的執著,我仍然有熱情,隨時都可以從頭開始。這段時間,我經常懷疑老天要滅絕我的道路,但我並沒有失去信心,我繼續走下去,創作、教書、寫文章,唯一的理由就是我愛我所做的事,我熱愛人生。

第三個故事是關於死亡。Steve Jobs在演講中說「把每天都當成人生中最後一天來過,你就會很自在。」我因為慢性肝炎導致肝硬化而後肝癌,前後長達三十年的病痛折磨(四度肝癌,現在肝裡仍有四公分多的腫瘤),天天都在接近死亡時刻,如同Steve Jobs說的,「死亡是我們每個人都要面對的終點,沒有人能逃過。……因為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它是生命變化的發動機。它帶走舊的,讓新的有空間。」

年輕真的很好,活著很可貴。不要浪費,不要活在別人的操弄裡,活在別人思考的結果裡,不要讓別人給的雜音淹沒了你內在的聲音,要有勇氣去追隨你的真心與直覺。過去,在越戰時,美國的年輕族群發動反戰運動,以「愛與和平」為口號的嬉皮運動蔚為風潮,當時還集合了約翰藍儂等音樂人及不少知名的學者及有識之士,在一九六九年連續舉辦三天的戶外演唱會,就是胡士托音樂節,湧進了三十到四十萬的年輕人。反越戰就此成為一種文化,一種精神上的演進,正因社會輿論以年輕族群為中心,迫使政府必須進行政策轉換。

我深知小胖餓了很久,被愚弄了很久,我想告訴他,生命很長,還有希望,只要常懷熱情,相信點滴穿石,年輕的力量可以讓Taiwan Reset,讓Stay Hungry Stay Foolish,回到求知若渴,虛懷若愚的本意!我們何嘗不可再來一次「愛與和平」的運動?把藍綠兩黨操弄的惡質政治文化掃進垃圾桶裡,迫使未來的政黨與政府必須以人民的福祉為依歸,帶領我們走向豐美的迦南地。

假如我是總統

假如我是總統,我要把台灣改造成充滿「愛與和平」的島嶼,我會走上火線去挑戰那些散播恨與分裂的政客,我會面對巨商財團,把不符合公平正義的制度廢除,把不法所得還諸於民。我會是個最佳傾聽者,我會和年輕人一起在沙灘高歌,唱出「明天會更好」。

年輕人是國家未來的希望,但是當年輕人都買不起房子住,他們當然不會想生孩子,立即改變台灣的經濟並不容易,但運用國家資源立即改善年輕人的基本生活需求,應該可以馬上著手作,如國有地不准再任意變賣,把交通還算便利的國有地規劃為只租不售的青年住宅,提供給成家的年輕人,租金從很低開始逐年增加,到30年時租金調整為相當於購屋的房貸款,一方面讓年輕族群有廉價房子安身立命,一方面也給年輕人壓力,最後還是要努力賺錢買房子,像這樣照顧年輕人的辦法,政府很容易做到,一方面用國有地造鎮開發土地,一方面抑制一般住宅房子被炒高價格,房子面積則依有無與長輩同住覈實申請,像這樣簡單的辦法政府是想不出來的,只有靠人民群策群力、眾志成城才行。

國家不是一個人的,大家幫忙想一想更好的辦法吧。


假如你()是總統?你()會怎樣帶給人民希望和信心?給點高見吧!

2011/09/10

9. 頻頻當機!

翻開今天報紙,通常週一沒甚麼新聞,結果A11版有三則新聞剛好和外交、國防和政黨有關,略述之:

首先是:外交部將於本月16日至18日在台北舉行「中華民國一百年駐外使節會議」,全球八十餘位大使和代表將齊聚一堂,聽取政府簡報並與企業界座談。報紙給的評論是「所費不貲,於國無益」。

第二則新聞是:陸軍耗資三十餘億元生產新的CM21系列裝甲車,由於生產量大於需求量,有二十八輛裝甲車一下生產線就封存,八輛新迫擊砲車閒置六年找不到部隊使用,浪費公帑。另審計部報告披露,去年第三季為止,軍方封存了一百二十八輛戰車與四百四十一輛裝甲車,其他一下生產線就封存的還有24CM23A1迫擊砲車,四輛CM26A,裝甲指揮車……

第三則新聞是:前衛生署長楊志良昨天批評國民黨與民進黨「兩黨都是爛黨」,並指出台灣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對岸的武力,而是「不婚、不育、不養」,他預言,「台灣不久就會變成沒有阿姨、舅媽的社會」。……國內結婚率和生育率直直落,原因是稅制不公;財富分配不均,讓年輕人不敢成家,更不敢生小孩;隨人口老化,未來生產力下降,國立將大幅衰退。楊志良批,國民黨違背三民主義,未漲價歸公;民進黨違背照顧基層民眾的黨綱,開不負責任的支票。唯有公平地提高賦稅,不再濫開選舉支票,才能避免債留子孫。

外交部的大拜拜,顯示了預算太多又沒有甚麼事可做,竟然還返台(都是商務艙),擾官(政府部門簡報)又擾民(企業座談),真是不知民間疾苦呀!

國防部更可惡,經常藉兩岸武力嚴重失衡的報導來「自重」,那些裝甲車輛生產案在扁政府時啟動,馬政府推出的精粹案只能任其陸續產出而無能為力?國防部錢太多了,武器也太多了。家裡有許多備而不用的武器卻三餐不繼,這人是不是有病?這就是台灣!

日本國力如此雄厚都難免於因人口老化而走向沒落,台灣的國力差日本多矣,但不婚、不生率卻超過日本,台灣的沒落,只會更加快速。何以至此?翻開十幾年來的政府支出,國防和社會補助大幅增加,經濟發展占比卻急速下滑,這種失衡的上下走勢,台灣必然窮困,再加上貧富不均、生產力降低、政黨惡鬥、政府無能……,是五、六十歲這一代的人把台灣搞爛了,難怪二、三十歲的這一代看不到未來,除了揹債,還能怎麼辦?

外交、國防、政黨乃至於政府,頻頻當機,除了Reset,別無出路!


假如我是總統

     假如我是總統,會懇請如楊志良一般的人才出任行政院長。還有國民黨,民進黨及其他黨派的優秀人才,都可唯才是用,特別要尋找(如蔣經國當年啟用的青年才俊)有為的年輕人來共同經營台灣,重振國力。



假如你()是總統?這件事你()會怎麼作?給點高見吧!

8. 穩固與停滯


讓我再回到教授的身份


    什麼是學術?我經常想著學術能否救國?更何況我教的還是藝術。走在東海校園中,鬱鬱蒼蒼的樹林,外面是車潮不斷的中港路,與現實社會有一段距離,我視這段距離為「學術」,因為與現實社會雖不那麼貼近,又不能太無關,而這個適當距離讓學術得以獨立、自主、批判與反思。

    面臨選舉,能煸動的大概就是「台灣人」和「愛台灣」之類的假議題(有色人種都當美國總統了,我們還在這裡分「藍綠」,悲乎!),只要說出「當中國把九百多枚導彈對著台灣,且不斷的增加中!」軍購便合理,外交策略便傾斜,愛不愛台便成為工具,有心政客便可趁虛而入。社會是否還會激情化?我不知道,但走過這麼多歲月,我清楚知道兩個S。一個是Stability(穏固),一個是 Stagnation(停滯),這兩個S緊密相關,台灣如果一直「穏固」的在兩黨的競選環境中,逼迫我們擇一,那麼台灣將會「停滯」,投票率會持續下降,年輕人看不到希望,永遠沒有上場的機會,沒有翻身的可能。

    「被壓迫的人民起來吧!」這句慷慨激昂的口號,似乎流傳在久遠以前的革命年代,離我們每天庸庸碌碌的生活非常遙遠。然而,是什麼讓一切的平凡變為如此合理?是什麼讓沒有希望化作一種早已習慣的常態?我想到歐巴馬的競選SloganYeswe can」和「Change」,但這兩句話都太空泛,過於虛妄,如果真的要革命,那只能喊「被壓迫的人民起來吧!」

一九三○年代,全世界的革命運動風起雲湧,具有現實主義精神與革命情懷的美術家們,透過他們手中的畫筆,一方面揭露政治的黑暗與不義,另一方面則抒發人性在面對壓迫時所散發的靈魂之光。著名的德國版畫家珂勒惠支,其早期的代表作,(織工的反抗)或(農民的反抗),皆是耗費數載光陰方得以完成的連環組畫巨構,將反抗運動從初始至終結的過程完整地描繪出來。珂氏把藝術當作革命信仰實踐的手段,她深入群眾,將眼中所見到的真實完整揭露。她的行跡,從未遠離過資本社會下飽受剝削、欺壓的貧苦人民。她的眼睛,始終關注著苦難者的真實遭遇。她的心靈,永遠屬於悲天憫人的人道主義。在與無產階級並肩奮鬥的抗爭前線,她用銅版畫與木版畫,描寫了工人運動的起義,失業勞工生活的慘狀,饑饉寒霜下窮人的悽苦,以及衰弱的母親抱著死去孩子的慟哭。

    像珂勒惠支(Kathe Kollwitz)這樣偉大的藝術家,她所懷抱的入世關懷與情感是我的榜樣,應該被所有台灣的孩子所認識,但在過去因為意識型態的禁忌(傾美,反社會主義),總被我們的美術教育排除在教材之外。台灣的年輕人,不會注意到如珂氏般的藝術,但她當年所控訴的現實,如今也都還在福爾摩沙這個美麗島天天上演。不敢結婚生子的年輕人,無聲無息的忍受著、承受著、無知著。農民血本無歸,工人受盡剝削,貧富差距愈來愈大,而資本家與政客依舊橫行霸道(政黨還在爭權奪利)。珂勒惠支看到的現實並沒有隨時代消失,消失的是珂氏所宣揚的「被壓迫的人民起來吧!」那義無反顧的決心與信念。



Kathe Kollwitz,Uprising,1899.28x30cm
Kathe Kollwitz,The Prisoners,1908,32.6x42.5cm
    台灣為什麼要「重開機」?年輕人之所以對生活失去信念是由於長期的族群撕裂,對國家未來以及公共政策的無能為力!他們生存在百無聊賴的迷惘和日益增強的壓力下,唯有重新開機,台灣才有理性對話的可能,重新洗牌的機會,社會消失的創造力與活力才有可能重新活絡。

    「制無美惡,期於適時,變無遲速,要在當可」,這是嚴復的名言,回想起來,台灣模式與台灣經驗的形式,實際上就是在特定條件下的試錯過程,我們經過殖民、再殖民、後殖民的歷程,沒有一套制度完完全全適合我們,沒有一次的劇變是因社會的內在需求而生,我們是否可以平心靜氣傾聽台灣真正的聲音,不是表淺的分成藍、綠的,甚至抹成紅的?我們是否可以用更高的角度衡量國際情勢,取對我們有利的策略?停止無謂的對立與偏見,取適時的制度,變在適當的時候。人生最高的境界是藝術,如果能以藝術關懷社會,以繽紛的  色彩投入大選,挽救跨掉的一代,讓年輕人勇敢成家立業,這不僅是我個人也應該是主政者最迫切的課題。

    被催眠的台灣人民,醒來吧!把兩黨,甚至泛藍、綠的幾個政黨掃到資源回收筒裡,當他們成為無足輕重的「原料」時,才有可能還原他們當初的信念與理想,為了台灣的未來,年輕的朋友們,讓我們一起讓Taiwan Reset 吧!

假如我是總統

    假如我是總統,很可惜,只是假如,因為要參選的門檻太高了,25萬人聯署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太難了,要成立多少個工作站、要雇用多少人、發多少便當、印多少文宣,我沒那麼多錢(選一個立委要幾千萬,甚至上億),即使過了25萬人聯署,還要繳1500萬保證金,若不到當選人票數的1/3(200萬票)就被沒收,我沒有這個財力,也不可能把1500萬丟到水裡,因為不可能會得到200萬票(台灣人已經被藍綠意識形態綁架了)

    所以,我只能假如(好在假設一下沒有罪,不必繳費)我是總統,但是,如果大家都有興趣認真面對「假如我是總統」這個議題及延伸出去的思考,那藍綠兩黨的總統候選人可就要認真看待已經清醒的聰明人民了。

    想選個好總統,那得要有聰明的選民;只要多點人認真的想「假如我是總統」聰明的選民就會變多了。幸好現在網路很發達,網路人口又很多,只要你多按幾個「讚」,這些想法和觀念就能迅速傳遞給全台灣的網路「鄉民」(傳遞幸福叮嚀的連鎖信,據說只要4天就能傳遍台灣),當然,個人的想法不一定能獲得認同,但揭開問題、引發討論、形成多數共識,甚至大家真的連署超過25萬人(滿20),不但兩大黨必須正視問題,連對岸的中國共產黨恐怕也要正視台灣的民主能量對中國14億人口的影響力了。

    台灣總統選舉方式已經惡化到只剩兩黨爭奪,我之所以要「假如」,除了是一次當代藝術的展現外,也是要突顯台灣如此荒唐的選舉制度,而這個25萬公民連署共同演出的「假如我是總統」,也必須是真實版的在民國一百年的總統大選平台上進行,這不是虛擬的活動,也不是空包彈的演習,而是眾人出意見來管理眾人之事的「實兵演練」,我們一起讓總統大選從二選一的是非題提升為選擇題,透過網民建立不設限的表達平台,再把總統大選提升為問答題、申論題、專題報告甚至是專業研究報告。


假如你()是總統?如何讓主人(台灣人民)比僕人(總統、官員)的頭腦更清楚?而不再迷糊到眼見惡僕侵占家產還幫忙搖旗吶喊?這件事你()會怎麼作?給點高見吧!

2011/09/09

7. 政黨禍國

「黨」字乃「尚」與「黑」之組合。所謂政黨,代表某一階層或政治團體,為維護其利益而鬥爭的政治組織。兩黨政治原本是西方民主為國家利益相互競合的政治運作方式,但在台灣卻變了調,國、民兩黨全年無休的要弄垮對方,台灣的兩黨政治只是兩黨尚未完成一黨獨大的過程罷了,國、民兩黨和共產黨係出同源,他們都容不下對方,目標都是「一黨專政、永續執政」,這就是台灣的兩黨政治現況,至少大多數人看到的就是如此。

黨本小於國,但在台灣,黨一旦執政,卻整碗拿去,反過來駕馭國了,你說現在不會了吧?不是不會,是他們的手段進步了,他們拚命要掰倒對方、投入的力量並不是要為人民服務,而是要掌控國家資源。你可以問問國、民兩黨的黨員,該黨的黨綱是什麼?保證多數答不出來,因為兩黨的黨員都被教育成仇視對方的工具。國民黨選的是國民黨的總統,民進黨選的是民進黨的總統,他們堅信黨的勝利才是勝利,「台灣」只是選舉的工具和口號,黨員心中少有國家和人民,台灣前途和黨的勝選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台灣走過了黨國一體的威權體制,也發展出兩黨制衡的民主體制,遺憾的是「威權」潛藏,「民主」迷狂。如今發展成只要到了選舉,你是哪一黨?愛不愛國?會不會賣台?一切只剩下政黨意識形態,沒有政策討論,沒有是非黑白,可悲!這樣的兩黨政治害台灣空轉了二十年,撕裂了大家的感情;沒有兩個政黨催眠讓人民集體為藍綠發狂,現在的台灣應該是亞太營運中心,台灣應該正掌控世界工廠,正過著富裕的日子,但是因為藍、綠惡鬥,台灣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中國的崛起。

曾經,多少血性青年為了追求公理正義而投身於民主運動的浪潮中,不惜出錢賣力只為了讓理想經由黨的壯大而實現。遺憾的是台灣的政黨都走向了世俗化和功利化,喜歡口出狂言的朱高正說過一句至理名言:「政治是最高明的騙術」,深入其間看明白了,才知中國文字太精準了,黨的確是尚黑。

當兵時,軍中常唱一首叫「國家」的歌,「沒有國哪裡會有家,是千古流傳的話….」,這是「大有為」政府叫人民犠牲最動聽的說詞,而「覆巢之下無完卵」則是為政者號召人民效忠的微言大義,和君臣父子那一套差不多,想一想,全都是騙人的,國家是為民褔利用的,而非誘民獻身用的,藍綠政黨不管誰執政,國家就是黨的,甚至還是某人「家」的。

先進文明國家人民不會呼喊「愛國」,舉比利時這個小國為例,它地處日耳曼與拉丁歐洲的邊界,組合成多種族多語言(主要為荷、法語)國度,它曾被荷蘭、西班牙、奧地利等國統治,又被拿破崙併吞(後又併入荷蘭),其後兩次世界大戰卻被德國佔領。比利時不是沒有國防,只是沒有強大的武力足以力抗強鄰,他們打的是形勢戰,而非殊死戰或消耗戰,時間不長死傷不慘,所以國雖亡而家未破,建築古蹟、城市建設、文化藝術等得以不遭破壞,生命、財產當然也得保存。碰到超級大國,是起來力拼還是保住身家?面對軍事強權,是軍備競賽還是建設家園?比利時幾度「亡國」,但今天仍然是美麗富強的國家(工業先進國,人均收入早就超過三萬美元,人均出口值是日本五倍,以美麗的蕾絲、香醇的啤酒和甜蜜的巧克力而聞名)。

最有智慧的老子曾說:「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不勝,….故堅強處下,柔弱處上」,比剛強,拿破崙、希特勒、日本軍閥,乃至美國在越南的軍事行動都極強,但能長久嗎?何必舉全國之力去消耗,何苦勒緊褲帶去抵抗。如果比利時面對德、法等大軍誓死血戰,其結果如何可想而知。再論德、法邊界的亞爾薩斯和洛林,兩郡在兩大國之間只能順勢而為,德國勝就換旗幟說德語,法國勝就換另一套,如此而已,沒有人會為國赴死。什麼是國?服務於全體公民的組織而已,公民自身比國重要,而黨是服務於國的,聰明的人民不會高喊愛國,當然更不可能高喊愛黨。

愛黨、愛國是個空洞的口號。其實,沒有人民個體尊嚴、沒有足以温飽的家園、沒有希望和前途,哪裡會有國家?所以,沒有我哪有家,沒有家哪有國,這才是千古不移的道理。把錢用在教育、文化、社福及環境生態,則能厚植國力,有高水平的公民和環境,有文化自信及富足的生活,才是永續發展的根本之道,這樣的台灣,有如比利時,面對強權平常心待之,何懼之有?

看到政治人物表態「愛台灣」,令人頭皮發麻,那些特別費都「月初領出存入私帳」或「領18趴罵18趴」的參選人,比不上陳樹菊、劉自民、吳寶春這些小老百姓,甫獲亞洲行善英雄的洪中海老先生,把畢生積蓄都捐了出來,他在「給小朋友的一封信」中寫到:「各位小朋友好,…..今天伯伯提供了助學金給各位,希望能幫助你們在學業上有進步。…....有些小朋友的爸爸不在身邊,有些媽媽也不在了,跟著阿嬤生活,沒有親人在身邊陪著我們是令人難過的。….伯伯也有相同的經歷,我十六歲離開家鄉…...當我們有能力的時候,也能同樣幫助有需要的人,期盼小朋友懂得感恩,懂得把愛放開、擴大,…...這些錢是伯伯個人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雖然不多……希望各位快樂長大,變成社會上有用的人,也能夠幫助他人,使社會更和諧進步」。

老先生沒有說一句「愛台灣」,陳樹菊等人也說不出這樣的話。金剛經的語法「愛××,即非××,是名××」,可轉成愛台灣,即非愛台灣,是名愛台灣。也就是當實相不具名相時才是真的。如同慈善的行為沒有慈善的外表和名聲時,才是真正的(是名)慈善。我沒聴過先進文明國度人民會把「愛瑞士」、「愛法國」或「我是德人」、「我是英國人」之類的口號放在嘴上,只有落後國度的政客最愛用這種口號來蠱惑老百姓,已經自認先進文明的台灣人,別再呼喊「愛台灣」,也別再用此惡意檢視別人了,學學陳樹菊這些默默助人的善良小老百姓吧!

對黨國還抱著希望的人可曾注意,為什麼黨內派系鬥得最兇,搶位置、搶資源而已,為什麼黨外競爭如此激烈?搶國家名器搶資源而已?聰明絶頂的沈富雄曾慨嘆:「這兩個黨,一個又笨又懶,一個又狠又貪」。誠哉斯言,聰明的台灣人,你們還隨這些政客起舞嗎?還願把國家前途交在這些政黨(包含同屬「泛」藍綠的親民黨、台聯及新黨)的手上嗎?

假如我是總統

假如我是總統,對不負責任、胡亂攻訐、亂開支票的政黨,會提出遏止其擴張的政策。而立法院的審議和表決也將全程記名表決、透明化(現場轉播,開放人民監看),因為密室協商、分贓利益的事太多了,國家不容他們惡搞,人民不容他們欺騙,稅金更不容他們分贓;唯有把政黨的行徑透明化(既然要服務人民,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讓老百姓看清楚,政黨才能走上民主正軌。

有人問:你沒有政黨、沒有同黨的立委要如何執政?(這真是個好問題)

我們回頭檢視一下我們的立法委員幾乎都是兩黨黨員,如果馬英九當選,國民黨的立委對所有政策只能舉手同意,除了護航什麼都不能做;反之,如果蔡英文當選,民進黨立委也一樣;而最後落敗的在野黨的立委,除了反對再反對再加誓死反對外,什麼都不會做,我們的立法院經常空轉,就是因為永遠有一半是在野黨立委,兩大政黨永遠不可能為臺灣人民福祉攜手合作。

但是,我沒有政黨,沒有同夥的立委,如果我當選總統,當兩大黨都變成在野黨時
我敦請選用政務官就沒有政黨包袱,可以不分藍綠、唯才適用。

更重要的是兩黨立委會破天荒的緊密合作,非常認真的監督我的施政,因為沒有任何立委會幫我的執政團隊護航,我們必須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態度,拿出真本事為所有台灣人民服務,我也相信,不分政黨用人唯才的情形下,如果政策有利於國家、人民福祉,在表決資訊透明化加媒體的壓力下,兩大黨的立委也不敢為反對而反對,而執政團隊更不敢貿然提出不利於國家、人民福祉的荒唐政策,因為這時「兩大在野黨」的壓力,已經變成人民真正的力量了。

我並不是反對兩黨政治,只是台灣兩大黨相殺對立已經走火入魔了,試一下讓他們都在野一次,讓他們同時站在人民這一邊,讓他們反省一下,立委是「民意」代表,可不只是「黨代表」。等兩大黨都學會了、清楚了,我們再回到真正的兩黨政治,真正實現像西方民主先進國家,為國、為民謀福祉的兩黨政治。



假如你()是總統?政黨惡鬥的問題,你()想怎麼作?給點高見吧!

2011/09/08

6. 政府減肥

你知道嗎?台灣的年輕人一出生身上背了多少債?這種狀況並非「其來有自」,蔣經國去世時台灣很有錢,不但經濟成長率超高,還存有七、八千億的財富。但這二十多年來,李登輝卸任時已轉盈為虧,國債二兆餘元,阿扁再擴大,表面上看現在國債是四、五兆,其實潛在的債務已逾十兆,馬英九能力有限,情況絕不樂觀,台灣似乎只會越來越窮。

國家沒有錢,除凱子軍購和村落外交的荒謬耗費之外,最大的問題是中央政府太肥了。台灣只有2300萬人,卻有比上億人口的日本還龐大的中央政府,如同台東縣政府的編制比台北市還大,那不垮才怪。近年來,世界各國為提昇國家競争力,莫不致力於「政府再造」工程,除歐美先進國家外,中國、日本、韓國均因應變革而數度調整政府組織。

中華民國原本只有八部二會,隨著經濟發展而逐步擴大,民進黨在野時就批過中央政府臃腫,但執政後又再增加客委會、金管會、海巡署等,使行政院所屬機關多逹37個,而在野時高喊要廢掉的考試、監察兩院,當然也沒廢。記得20046月「中央政府機關組織基準法草案」成為最受囑目的法案,這是政府減肥的企圖心展示,可惜為了「總統人事權」,為避免「阿扁提前跛脚條款」,藍綠雙方廝殺後被提升至憲法層次,此一改革契機因而停擺。2008年馬英九上任,也因為「總統」不同意,「考試院組織法」修正草案因而不敢列入議程。看來,我們的總統,都是換了位置就換了腦袋。

2010112立法院三讀通過中央行政機關組織法修正案等減肥法案,其中包括行政院調整為十四部、八會,三獨立機關及中央銀行,故宮博物院。算一算只有27個獨立機關,看來似有改革誠意,但能不能順利推動還在未定之數,尤其是大選之後的執政黨敢不敢、願不願意、捨不捨得自行瘦身,令人懷疑。

其實,27個部會級機關還是太肥了!「小而能」是世界趨勢,在我看來,教育部、文建會、國科會、體委會、故宮博物院,外加考試院,全都併成文教部即可。我個人正好和這些單位都有過往來,我擔任過考試院典試委員,實在不明白國家考試這麼簡單的事(詮敍亦同)不能由教育部辦理;我也曾執行過藝術教育業務,文建、教育雙方都管得著,也都能推給對方。而歷史博物舘、藝術教育舘歸教育部,但台灣博物館、台灣美術館歸文建會,這究竟是怎麼分的?兩部怎麼都在辦相似的展覽?

還有故宮,它只是個博物舘,竟然有兩個政務副院長和八個處,還有七、八百工作人員,如果羅浮宮舘長是內閣閣員,你說奇怪不奇怪?故宮院長坐在財政、經濟、交通、內政等部會首長旁邊開院會,荒謬!兩蔣時代視故宮為中國法統延續的象徵,才會歸屬中央並塞進不少家臣,李登輝不太關心故宮位階,但也塞了些人,阿扁時代杜正勝還曾想把故宮位階提升至直屬總統府,故宮編制大幅擴充就在扁政府時期。我認為故宮就如科博舘、海生舘、國美舘、史博舘一般,只不過是藏品比較特殊而已,處室應減一半,人員也該裁掉半數(閒人多矣!)它們的展覽、教育及典藏等業務並不比其它博物舘多多少(研究成果也不佳),搞成這麼大的機關,是中華民國政府日益腫脹的鮮明例証。

我再舉一例,據聞,源起是某友邦元首贈送一對珍禽給省府,省府只得臨時安置,後來有人因省府有養鳥而把棄養的鳥也藉故「捐」給省府,後來稀有的、保育類的鳥陸續被捐入,省府遂以公共造產之名向台灣大學租地(南投)養鳥,曾有熱帶地區鳥類入園後不堪台灣的冬季,即使以電熱器侍候仍受凍而死,由於鳥死事件頻傳,只得擴編增加專業人員,於是成立了編制很小的省立鳳凰谷鳥園,隸屬民政廰。後來此一棘手的單位被轉移到與養鳥何干的新成立的文化處,精省後只能改轉文建會,其後又被轉到比較有錢的教育部,現在是編制擴大了的國立鳳凰谷鳥園,這就是一個中華民國國立機關誕生的經過;從此例我們可知,要裁掉一個單位難如登天,但幾隻鳥郤可以演變成一個國立機關。雖然以前一直有檢討鳥園存廢的聲音,但中華民國很厚道,沒有人要當壞人,找個說法把它轉給別的機關不就好了?按照我們這種國情,業務量大、景氣好時擴編;但業務量小、景氣差時郤不能縮編,以致組織編制愈來愈大(功能卻愈差),這樣下去,中華民國不倒閉才怪!

 還有一例,我國行政體制中本就有監察院、檢察官、調查局、政風處、立法委員、議員...等具有接受檢舉及調查權的單位,馬總統不思改造前述單位的無能,卻浪費民脂民膏,疊床架屋的成立新機關,如果人力龐大的監察院、檢察官、調查局...都無能力肅貪,再多成立一個廉政署,也不過是再多個名稱嚇人的蚊子機關罷了;車子故障,換零件修好繼續用是個簡單的常識,不送修只想再買新車就是無知、浪費;人民期待馬總統改革,就是期待把國家機器故障的部分整修好,放著國家機器問題不修理,一再成立新機關,就如同不修故障、只會買新車,這不是改革,這叫浪費。台鐵對設立鐵路平交道的簡單管理方式,倒是值得馬政府參考,台鐵堅持全省鐵路平交道總數不能增加,開一個新的平交道,就同時要關掉一個被取代、無用的舊平交道。

    我看了未來的中央行政機關組織基準法,以台灣的現況和未來發展來詳估,修正的幅度太小了,依我之見,五院中的考試、監察兩院要廢,孫中山雖雄才大略,但為了與歐美三權分立有所區隔,硬加了兩個沒什麼大用的行政中樞。將考試院業務移給文教部和人事行政局即可;監察院的功能,誠如楊志良所說的「擾官」,我就被監察院騷擾過,同時間也被政風單位、檢調單位及立法院諸公(七、八位)騷擾,一個案子四批人馬調查,最不夠力也最麻煩(要去報告)的就是監察院,這種機關當然要廢掉。

    至於行政院組織,27個不夠看,我打算回到從前的八部,133個正副首長(都有座車、司機、秘書、特別費……)實在太多,30個就夠了。前提國防部加海巡署、國安局等併入法務部改名為國家安全部,外交部併在各部會的國際交流業務部門,還有蒙藏委員會、原委會、客委會併入內政部族群事務司…….。扁政府沒誠意,馬政府不夠力,假如我是總統,中華民國政府絶對要走向「小而能」。依我初估,中央政府總預算的半數要盡量省出來,也就是要省出八、九千億,把這些錢拿來扶持青年人發展,拿來改善環境、健全教育、替代能源、文化建設……,要讓台灣成為年輕、和平、快樂且幸福的國度。
 
    選舉到了,民進黨才又提出加發老農津貼1000(稅改聯盟批政策買票,一年將增84億預算),國民黨隨之提出「濕穀收購」(政府將付出4億元),還有公教調薪,基本工資調漲(早該做了)……,這些都要錢,蔡英文和馬英九都沒告訴我們錢從哪裡來,每選一次就討好特定選民推出「臨時」的賄選式政策,多給1000元能解決甚麼農業問題(應建置產銷資訊透明化,跨國行銷……)?而濕穀收購還涉及烘乾場、設備、人力,政府準備好了嗎?再多幾次大選,台灣的財政就愈惡化,政府的工作就愈繁雜,這樣下去,台灣一定垮。政黨輪替,只是讓支票愈開愈多,加速台灣的沒落,如果我們期盼台灣回到從前的富足,政府就一定要減肥,人民就一定要捨棄只知賄選的政黨,讓他們當選,負債肯定越來越大,台灣很快就會破產!


倪再沁之行政院組織修正版

行政院
現有部會
未來去處(倪版)
內政部
維持
外交部
裁撤
國防部
國安部(軍委會)
財政部
維持
教育部
文教部(合併文建會)
法務部
國安部(法務司)
經濟部
維持
交通部
建設部(交通司)
蒙藏委員會
內政部(族群事務司)
僑務委員會
內政部(外僑事務科)
中央銀行
維持
主計處
院本部
人事行政局
院本部
新聞局
裁撤
衛生署
環境部(衛生署)
環境保護署
環境部(環保署)
海岸巡防署
國安部(海巡處)
國立故宮博物院
文教部(故宮博物館)
大陸委員會
國安部(大陸事務處)
經濟建設委員會
經濟部(經建會)
金融監督管理委員會
經濟部(金管會)
退休輔導委員會
社福部(退輔處)
青年輔導委員會
社福部(青輔處)
原子能委員會
併中研院(名稱另議)
國家科學委員會
併中研院(名稱另議)
研究發展考核委員會
裁撤
北美事務協調委員會
裁撤
農業委員會
經濟部(農業司)
文化建設委員會
文教部(合併教育部)
勞工委員會
經濟部(勞工司)
公平交易委員會
經濟部(公交會)
消費者保護委員會
社福部(消保會)
公共工程委員會
建設部(工程會)
原住民委員會
內政部(族群事務司)
體育委員會
文教部(體委會)
客家委員會
內政部(族群事務司)
中央選舉委員會
內政部(中選會)
飛航安全委員會
國安部(飛安會)
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
文教部(國家通訊傳播發展既審議委員會)



假如我是總統

    假如我是總統,除了廢考試,監察兩院外,行政院改為八部一獨立機關表列如下:

            
行政院
主計處
人事行政局
(院內單位,不變)
1 文教部
2 環境部
3 經濟部
4 社福部
5 財政部
6 內政部
7 建設部
8 國安部
9 中央銀行(獨立機關,不變)

說明:

    廢外交部是因經濟部有國貿局,教育部有國際文教處,文建會有國際交流科……,各部均有其「外交」單位掌理,故可廢之。新聞局廢是因業務(如影視等)已轉至文教部,行政院有發言人即可。研考會改為臨時編組,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是政府想管制媒體的產物,結果功能不彰,併在文教部內即可,北美事務協調委員會已無大用,裁撤即可!你知道嗎,我這樣大刀闊斧的改革,可以改出多少錢嗎?還有,文教、環境、經濟、社福的先後順序,尤其是社福獨立成部,具重大意義。至於錢,國防、外交加上裁撤、整併、縮編……,多出八、九千億,甚麼做不成?



假如你()是總統?如何讓政府瘦身?讓官員提升工作效率?給點高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