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9/15

12.一息尚存,永矢弗諼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國家大事那麼敏感,從軍事、外交、文教、社福,乃至國家總預算,只要有訊息我就會注意到,而藝壇的種種資訊反而常被我忽略,為什麼會這樣?或許這是年少時庭訓、校訓所致。

自小學開始的校訓就是「禮義廉恥」,中學時週會還要誦青年守則(十二條),大學老師把顧憲成在東林書院門口的對聯「送」給我們銘記:「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儒家教育養成的這一代,的確比較「愛國」,比較關心世事。二十出頭還在大學時我就常閱讀禁書,聽異議份子的政見發表,三十以後遷居高雄更是積極入世,除了跑選舉場子助選,還投身環境保護、文化改造等社會事務。即使四十歲後服務公職,也經常在報紙上投書批評,即使觸怒上級也不以為意。可想而知,我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

想當年,我真是個憤青,橫眉冷對之外還會冷嘲熱諷,同儕、學生對我是畏懼的多,佩服的少。而趾高氣昂的我當然毫無所覺,還自認為高明。這樣的我只有老天能治,先給了我難以治癒的肝疾,接著十餘年間四度罹癌,每大病一次就磨我一次,酒精注射、栓塞、開刀切除、電燒……。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無解。身體上的傷痛造成心靈上的折磨,最終消耗了我的元氣,此所以這些年來我已不太關心人間事,不再長篇大論,只求能獲得健康。去年八月最後一次的電燒治療沒有效果,醫院要我再次開刀切除腫瘤,我沒有聽醫生的,我和癌症周旋太久,不玩了。現在,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去晨煉,傍晚五點半再練,原本只是想把身體練好,提高免疫力以擺脫惡疾,但現在我想的是行願,想盡自己的力量多做點有意義的事。

早在1995年我在做<台灣雲報>時,我的「治國理念」就已經成形了,但只是書生論政而未曾走上戰場。選戰!選戰!因為是殺戮戰場,凡抹黑、撕裂、挖臭,甚至槍擊都在選戰中才隆重登場,而且還要花好多錢、要被放大鏡扭曲、要被清算鬥爭,何苦呢?如果不想貪、不想掌權,發神經才會去參選。此所以我總是在學生面前說說而已,不當回事。直到去年底妙圓法師來旁聽我的課,有一天他問我要不要選,我說怎麼可能,結果她說「這不是自了漢嗎」。為了這句話,也為了把我的理念傳佈出去,我只得冒著「生命危險」下海參選。

認識我的朋友都說我「瘋了」,還有人警告我這是在玩命呀!我知道我的藝術參選行動是「以卵擊石」,很難撼動已被意識形態禁錮的善良老百姓,我的健康、財富、能力都不足以成其事。但我常想起年輕時代勇於批評的我,當年的許多真心話雖然令人討厭,但卻是真實不虛的。為什麼人老了就不再說真話了呢?我在害怕甚麼?如果死亡都不怕了,還有甚麼可怕的!

曾國藩有此名言:「一息尚存,永矢弗諼」,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要忘記自己的誓言。此刻的我早已忘記病痛而猶然頑強,講真話不就是我的初衷嗎?能為這片土地與人民進言的大好機會並不多,這使我敢於勇往前行(雖然毫無希望),並勇於振臂高呼,選總統,捨我其誰?

假如我是總統

恭喜大家,台灣就有救了!親愛的朋友們,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讓我們一起邁步前行吧。


假如你()是總統?你()會怎樣關心您的家園?給點高見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